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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会变好的。”
谢意学拍了拍聂时秋的肩,好像回忆起什么一样,感叹着安慰他。
聂时秋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有眼睛转动,看着这个自从他住进谢家,就一直对他态度微妙的人。
谢意学不像谢飞松,旗帜鲜明地对他伸出所谓友善的手,但他在谢家的走廊、楼梯、大厅、厨房甚至每一处拐角碰见谢意学时,谢意学看他的目光都是温和的。
没有莫名其妙的接近和帮助,也没有惹人厌烦的优越和高高在上,更没有该死的,一次又一次的无视。
聂时秋没有躲开谢意学的手,沉默地听他感叹,并未回话。
谢意学也不强求,只说这么一句,便与他擦肩而过。
只是在这之后,那堵曾经树在他们之间的墙无声无息地消失了,谢意学每每见到他时,都会与他说上两句话。
“今天有雨,记得带伞。”
有时是温和的长辈。
“下学期学校就会给你撤销处分,但这段时间在学校还是要好好表现,别又出事,档案是要跟你走一辈子的。”
有时又带着威严。
“飞松他们去看盈秋了,听说她的状况不太好,可能还要一段时间才能见你,你还有时间,慢慢考虑,到时见与不见都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