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出柜那件事,蔚先生可能一知半解;也可能知道,只是懒得理会。

我却不想让他再一次成为流言蜚语的中心。

于是我问:“求婚的事,只有姨妈一个人知道吗?”

“姨妈和堂弟妹。”蔚先生解释,“重要的事,只需要重要的人到场就好。”

这么说来,对于他而言,重要的人其实只有姨妈和堂弟妹。剩下的蔚家人不算,那些我见过的所谓朋友也算不上。

也包括黄争鸣。

“对于求婚取消的事。”我看向他,“蔚先生的姨妈有说什么吗?”

“她就叹气而已。”蔚先生笑了下,“可能是在嘲笑我没用。”

说到这里,他从枕头下摸出来一个礼盒——是我昨天还给他的戒指,也不知道何时被压在枕头底下的。

他将礼盒举到我眼前,眼中隐含期待地问:“既然现在不是时候,那我等以后?”

“好。”我笑,“到时候我需要我给一点暗示吗?”

如果没有暗示,我怕笨拙的蔚先生又要花上许多时间,才能找到正确的入口。

“我觉得——”蔚先生板起脸来,神情肃穆,“我能知道是什么时候。”

“为什么?”

“不是说过年的时候把钱压在枕头底下,来年会变得富有吗?我昨晚把戒指压在了枕头下面,所以来年一定能和喜欢的人结婚。”

他的语气万分笃定,对未来坚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