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切、蛮横,如同得亟待宣泄的兽类,唇齿掀起摧枯拉朽的燥热温度。

可我仍能感到小心翼翼的珍重。

今天的蔚先生未免太急躁了些,而且还是在别人家中,直到我们都呼吸沉重,他的吻才柔和起来。

过了许久,他哑着嗓子,语气满足地说:“你说要和我结婚。”

原来是因为这件事。

说起来,晚上吃饭的时候,蔚先生就总是止不住笑意,蔺阿姨还开玩笑地问他眉飞色舞在想什么好事。他高深莫测但笑不语,只说准备给蔺画的红包加个倍,还引起了蔺烨的不满。

就这么开心吗?

我仍俯趴着,蔚先生压在我身上,脑袋凑到我颈窝里蹭来蹭去,时不时啄吻一下。

很痒。

我一边躲,一边禁不住笑了起来。

蔚先生气得撕开了我的衬衣,扣子崩到了地上。

我说:“今天的蔚先生就像我们刚认识的时候。”

蔚先生:“会吗?”

“动作有点急。”我说,“那时候就像新手一样。”

虽然他经常急。

蔚先生却问:“为什么是‘像’?”

我:“……”

蔚先生继续说:“我那时就是新手,没有弄疼你吧?”

“……其实,有点疼。”

我想起了我们的初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