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点到名的蔡师傅心尖一颤差点脸上露出点苗头来, 好在这几年面上功夫有所锻炼,也就那么一刹那的不对劲,但也没人看出来。
他跟带出来的胡师傅一起坐在一条长木凳上,听到问话, 脸上露出憨厚的憨笑来, 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下巴,滴水不露的说道:“嗐!那就是个皮猴子!一时半会儿都挨不住,刚借口说是去如厕了。”
“嗐!刚开始干这行都这样, 就说以前我吧,师傅让着切墩那也是屁股坐不住,再磨一磨就好了!”
有了个开头, 旁的也就顾不上人到底去那了。
几位厨师傅们纷纷开始七嘴八舌地说起以前的事来。
见话题转移开来,蔡师傅由衷抹了一把汗,更是龟缩着窝在一角努力减少存在感。
好在没一会儿就瞧见一身灰衣短打脸上还有不知道从那儿蹭到锅炉灰的时衣,扒在厨房院子外头探头探脑,正好两人视线对上,便看到她眼睛一亮,飞快从外头溜进来。
几个厨师傅瞧见她,纷纷打趣了几句,便招呼着让时衣从厨房里拿个碗来吃饭。
站在蔡师傅身侧的时衣冲他们腼腆的笑了笑,十分乖巧听话的走进厨房拿了个瓷碗和一双筷子出来。
因在前头席上吃过,时衣便没盛多少。她抱着碗小跑到蔡师傅跟旁,也不拘板凳竹矮凳岔开腿蹲在地上吃起来。
蔡师傅一直高高提着心,这会儿见到时衣全须全尾的回来了,拿一直高挂的心总算落回肚里。
瞥了眼好像个没事人的时衣,蔡师傅心里总有些心痒痒,想知道她事办的怎么样了。
于是,蔡师傅的胳膊肘推了推挨着时衣的胡师傅,两人悄悄换了个座。他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注意这边,便扭过头小声的询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