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实际上对此一窍不通的程郁,到最后也只听得一知半解,还为了不扫顶头上司的兴,装出一副“啊!受教了!”的模样,着实磨练演技。

一顿饭最后还是吃得宾主尽欢,几个人只有祝许喝了酒,出门时已经有点上头微醺,走路打飘却不让谭风驭扶。

这对夫夫二人也是自己开车来的,谭风驭看着开始借酒耍小脾气的祝许,一时间有些无奈。

“我来吧。”程郁接手了要往墙边靠的祝许,对两个担任司机职务的人道,“你们去开车就行,我和学长在后门等着。”

“好。”谭风驭点头,“那麻烦你了小程。”

谌轲也微微颔首,开口提醒:“墨镜口罩戴好。”

待那二人转过一个拐角走远,程郁忽然松了手臂上撑着祝许的力道,无奈开口:“好了,人都走没影儿了。学长你酒量多少我还不清楚吗……别装醉了。”

“所以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

突然失去着力点的祝许一个没站稳,差点打了个趔趄,站直后拍了一下程郁肩头,笑骂:“你就是这么对待卧底敌方、打探军情的功臣我的?”

程郁被他一巴掌打得“嘶”了一声,道:“卧底?可算了吧学长。您那颗心里头啊,99%都住着我们谭总呢吧?还卧底……你知道的肯定不少,但会告诉我多少,我心里还是有底儿的。”

祝许没有理会他话里的揶揄,只是弯着眼笑得像只狐狸,开口:“你怎么知道我不会站在你这边?”

两人之间忽然安静了下来。

国鹿坊是私密性极高的私人会所,有好几个出入口,就是方便客人们“悄悄地来、默默地走”,此时这个出口处只有程郁和祝许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