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郁自然也知道这一点,否则他在发现那一片印证他猜测的红痕时,早已经拽着谌轲质问了。

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从来没有如此快速急促地跳动过,他握紧了自己刚才捏着谌轲手腕的那只手,强迫性地告诉自己,等会儿还要拍戏,现在还不能在这件事上深想。

而围观的医生和化妆师小徐,只是觉得这两个人突然良心发现,因此停止了自己的强行塞糖行为,开始后知后觉地避嫌,各自安静地坐在了一边。

经过化妆师一番捣鼓,程郁本就不算严重的淤青和破皮部分早已看不出端倪。他起身对着化妆师和医生道谢后,自己推门出了房间。

没过两秒,又返回来把屋里尴尬呆立的林飞光拉了出去。

“额……那个……谌哥……”见屋子里其他的艺人都走了,化妆师小徐这才犹犹豫豫地开口,“您下一场戏,要在手上画特效伤口,是现在画吗?还是休息一会儿再……”

“现在。”谌轲开口,又转身向医生道谢。

他看了一眼似乎还沉浸在方才“沉疴顿愈”惊天巨糖里的化妆师,垂下眼睛,不动声色地微微抬了一下嘴角。

不炒CP是吗……

谌轲低头看着自己刚刚被程郁握过的手腕,另一个青年残留的温度,似乎还在那片的皮肤上游移。

他忍不住伸出另一只手,严丝合缝地搭在了上面。

化妆师调好了颜料,却发现自家老板一直痴痴的看着他自己的手。

小徐抿了抿嘴,她也不敢出声,因为谌轲下一场戏还有很久,便也只能装作自己业务不行,精益求精地把颜料调的更仿真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