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红灯的时候他往后扔了一个毯子,“给他盖,盖上点儿,冻着一点儿又得闹胃。”

“他胃不好,”顾长浥的语气愈发冷淡,“为什么还要亲自喝酒应酬?”

“没大毛,毛病,”姜颂不让说的事邢策不敢随便说,似是轻描淡写地避开他的锋芒,“只是冻着就发烧,自己又,又不当事儿,上个月还疼得半夜送医院,这,这个月就记不得了。”

顾长浥的眼睛眯了起来,看着姜颂的眼神格外阴沉,像是择人而噬的凶兽。

睡着的人却一点感知不到危险,只是靠在顾长浥肩头皱着眉“哼”了一声。

顾长浥扭过头,难以忍受似的看向了窗外。

姜颂一路睡到公司,下车之后顾长浥以一步之差跟在他身后,真是一副来谈合作的样子。

办公室的电梯一开,外面居然守着不少人,像是专门在等姜颂。

围着的人层层叠叠的剥开,正中间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青年。

他头发用发胶抹得很高,白皮鞋金领带,一个耳朵上钉着一颗火钻,看到姜颂的一瞬间露出热诚的笑意,“小颂。”

正是姜颂的堂哥,姜正忠的独子,吴青山。

“吴总有事儿?”姜颂并不接他的客套,环视了一下四周围着的人。

许多是公司的老董事,有人神情沉重,有人愤慨摇头,似乎是刚刚进行过一场争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