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杨广源点名,他好像才意识到自己也应该参与讨论。
“杨总问我,”他撇着嘴角轻笑,“不觉得多余吗?”
杨广源抓着的稻草显然要沉了。
他悻悻地问:“顾总这是在说什么笑话?”
“下发通知上白纸黑字地写着姜颂姜先生是主捐。那意思就是这笔捐款具体怎么支配全然由姜先生来做决策,这有什么可质疑的呢?”顾长浥耸耸肩,仿佛跟杨广源解释这两句都是在浪费自己的时间。
杨广源有些恼羞成怒,“我看二位还是年纪太轻,照理说你们头一年来做捐助跟进。吴家都已经做了好几年了,比你们有经验得多。你们有样学样就不会吃亏,何必非要出这种损人不利己的风头?”
姜颂不由笑了,“你说的经验,不会就是把捐出去的钱要回来,再把山里的孩子骗出去吧?”
杨广源声音不由抬高了,“都是拿钱换名声,你也少在这儿装什么清高!不要学你爹多管闲事,不然你就只能和他落一个下场!”
姜颂猛地抬头,“你说什么。”
“说什么?说多管闲事的人早晚要混不下去,要遭报应!”杨广源身上还带着些未散的酒气,但又把话含糊过去,“我都是为了你好,既然你留在这个圈子里,该看什么人的眼色心里早该清楚了!”
“我不知道要看什么人的眼色,但是我知道诈捐和猥亵幼女,大概够杨总把牢底坐穿了,到时候你猜猜吴家会不会为了你这颗棋子把手弄脏呢?”姜颂冷眼把他看着,字字诛心。
“好,我不如你会说,那咱们就走着瞧!”杨广源怒气冲冲地摔下一句话,从房间里大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