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医生。”
祁奕将体温计塞进他嘴里:“别乱动,你发烧了,刚才烧到三十九度。”
等了会,祁奕才从他口中拿出体温计,他眉头舒展开:“温度降下去了,下次注意,不舒服直接来医院,或者给我打电话,别拖着,你身体本来就弱。”
“好,谢谢。现在几点了?”
“十点半。”
原来他睡了这么长时间。
祁奕默不作声收拾药箱,临走时忍不住抱怨:“这个项权西怎么搞的?人都这样了也不知道节制。”
“他人呢?”宋晨转头看到床头柜上的一枚钻石胸针,牵了牵嘴角,琢磨着宋玟出国留学的钱还差多少。
祁奕摇头:“刚走,不知道有什么急事。”
“祁医生,我弟弟他……”
“放心吧,他的情况一切正常。倒是应该关心你自己。”
宋晨虚弱笑了,他刚吃了发汗的药,现在脸上潮红,这一笑,更让人心疼起来。
祁奕见劝不动,暗自叹了口气,便悄声离开了。
宋晨吃了药,睡得熟,项权西回来的时候他没醒,往常怯怯的小兔子现在眉头紧皱,像是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事。
项权西在他身侧躺下,盯了他很久,又抓着他额前的湿发意味不明地拨弄,最后上前把人一把搂在怀里,哄了很久才睡了过去。
宋晨醒的时候屋子里没人,倒是床头又多了一块宝格丽手表。
项权西一向大方的很,契约上虽然写的是按月结算,但每次项权西来的时候总会给他带些小玩意,那些东西加起来,也是比不小的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