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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纪州从海伦离开后回了趟大洲,没见到他的总裁兼父亲沈云川,协议是在助理的见证下签的。

匆匆赶回基地的路上夜幕已深,凉风呼啦啦打着车窗,沈纪州感受着稀疏凉意,才发觉已经是秋天了,距离他离开再回来刚好三个四季。

“言言看到成团备选名单上有他那天,飞往拉斯维加斯的机票都买好了,但隔天却临时改变了注意。”当时陆正光笑着摇了摇头,“你或许有印象,因为那天传出了你回国的新闻。”

“你走的这三年,言言从来没问过,每天上天入地玩得不亦乐乎。可你以为为什么你后园掺杂在众多昂贵品种中那些野生吊兰没有被园丁处理,时隔三年还生机勃勃?”

沈纪州压下心底的酸楚,打开车门,快步向别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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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生长旺季的吊兰即便喝足了水分也有点蔫哒哒的,陆边言收起洒水壶蹲在一旁觉得有些扫兴。

某人回来之后就没有离开他的视线这么久过。

想着,他有点莫名的烦躁。

陆边言其实很早就意识到,他对沈纪州的关注要远超于他交际范围内以任何关系存在的任何人。

从小就是这样,他觉得这是他的习惯,很难改的习惯。

因为某人虽然从小冷着脸,可从来不会因为他弄坏东西出言训责,也不会因为再而三的警告后依然在他床上睡觉而被拎起来扔出去。

所以他嘴上不说,但在隐秘的心底早就把沈纪州当成了可以随意玩闹的不可取代的朋友。

可某人似乎并没有相同的意识,至少在事业面前,他是可以被随意抛弃的那个。

这么想着,陆边言更烦躁了,倏地站起身来大步走到一缕吊兰前,恶狠狠地骂了一句:“大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