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杂的声音渐渐平息下来,顺着他的视线往后看,陆边言拎了个保温盒站在门口。
沈纪州目光落在他身上,不偏不倚,动了动唇,语气听不出情绪:“陆边言。”
陆边言站在原地愣了下,握着盒子的手指蜷紧,走过来把东西放下,“嗯,我给你带了鸡汤,怕你醒来会饿。”
旁边几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莫名觉得气氛不太对劲儿,有种风雨欲来先躲微妙的直觉。
于是都稍稍往后退了一点。
其实陆边言心里也没底,他甚至不敢问沈纪州感觉怎么样。
毕竟刚才这人喊了他的全名,看起来有点严肃。
不料那副严肃的表情在他走近后便柔和下来,接过鸡汤,语气有些抱怨:“为什么我每次醒来都找不到你。”
听起来好像有很多次似的,明明只有上次和这次。
不过陆边言没心情纠正他,这次突然发病确实让他心里产生了某种超出一般情绪的后怕。
大概是医生刚才说这家伙很可能就此醒不过来要在梦中过一辈子了。
他好像突然意识到,原来他其实还是挺害怕沈纪州消失的。
当这人出事时他本能的担心和害怕还是远远盖过了其他种种。
所以他懒得再和沈纪州较劲了。
“喝完鸡汤,我们回家。”陆边言盯着他后脑勺那根呆毛两秒,伸手把它抚平,“医生说最近是你病情关键时刻,要想彻底恢复清醒,最好在比较熟悉的环境活动,不建议住院。”
沈纪州受到安抚似的,蹙着的眉在这一刻舒展开来,掀起眼皮看陆边言:“那我们去哪儿?”
“等参加完后天的商演活动,放假一周,你想去哪儿都行。”
沈纪州转动眸子:“你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