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纪州没说话。

“我吃饱了。”陆边言拉开椅子站起身,穿上外套,迅速逃离沈纪州的盯视。

身后的人跟上来,“言言。”

“你又干嘛?“

“如果一定要道歉,那不该是你。”

陆边言慢下脚步,竖起耳朵,试探地憋出一句:“那你要跟我道歉吗?”

“那倒没有。”

“……”

他就知道。

陆边言蹭地拉上口罩,快步往外走,尽量显得自己拽一点。

雨停了,两人并肩从公园穿梭而过。

余光又瞥了眼的人,身形笔直,双手随意的插在兜里,流畅的下颌冷白骨感,透着天生的疏离。

如果不是眉眼间还带着浅浅的笑意,他真要怀疑这人究竟是哪个沈纪州了。

陆边言踢了踢路边的小石子,有气无力地嘀咕了句:“你什么时候能清醒过来啊。”

沈纪州侧首看他:“你希望我清醒过来么?”

肩擦着肩,隔着略厚的衣料,陆边言还是不太自在地往旁边挪了点,弹了下手边树叶上的水珠。

沈纪州早晚要清醒的,他现在的想法大概就是早死早超生。

“不清醒是因为生病了,谁会希望你一直病着。”

沈纪州一时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