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纪州有一会儿没说话,片刻后才带着点委屈说了句:“你以前也对我做过这样的事情?”

陆边言:“……”

他刚才那些如春笋冒尖的心绪猛的沉了下去。

所以沈纪州又把他认成了别人是么?

他拿着吹风机的手全然没了力气,沮丧地将它丢在一旁。

“以前谁亲过你你找谁给你吹头发去,别找我。”

陆边言直接蹦上床,缩进被子,面对着墙壁裹成一团。

沈纪州静静地看着床上那团闷闷的鼓包片刻,站起身走过去。

屁颠颠的爬上床,小心翼翼地将被子掀开一角,看到一只露出来的红耳朵。

还有只看后脑勺就知道非常生气的小朋友。

小朋友果然生气了,刚才是他一时没忍住鲁莽了。

之前心心念念的可持续发展原则就此破碎。

他明天醒来被揍一顿事小,万一小朋友生气了那就不好办了。

“言言?”

“别烦我,滚!”

“我错了。”

“那你就赶紧清醒过来,别再烦我了。”

沈纪州静了会,隔着被子将人裹进自己怀里,耍赖般抱紧,“那我明天醒来就清醒好不好?”

陆边言:“......”

这是你想清醒就清醒的么?

陆边言从被子里露出一双眼睛,盯着眼前的墙壁,自言自语般说:“你别明天清醒,最好后天再醒来,否则我可能会对你采取暴力措施,好好给你洗洗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