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是深秋,但血气方刚的少年依旧薄裤着身,隔着薄薄的布料......

摩擦......摩擦......

短暂的安静。

陆边言霎时不敢动了。

沈纪州喉间滑动了下,耳根泛起一点红,竟然松开了手。

陆边言慌忙翻了个身,躺倒在沈纪州身侧,和他并肩躺着。

夜幕暗了下来,空气静谧,江水沙沙,连山野间土壤与枝叶的清甜香气都仿佛弥漫开来。

陆边言屏住呼吸,靠近沈纪州那侧的腿弯曲起来,稍微拽了下衣服下摆,漫无目的地看着天空。

他察觉到他可能真的被沈纪州搞坏了。

心虚和紧张油然而生,突然陷入了了某种茫然的自我认知,被砸得晕头转向。

他不确定沈纪州有没有察觉到他刚才的微妙反应,莫名的羞愧感快把他吞噬了,恨不得现在一头栽进冰冷的江水中清醒一下。

可他又觉得现在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陆边言。”身侧的人突然出声。

他愣了下,腿又不自觉得往上收了收,想要挡住什么似的。

“你还是叫言言吧......”

一本正经地叫陆边言搞的他更心慌,仿佛这人跟他来真的似的。

沈纪州轻笑了下,突然侧起身子,手肘支着沙面,半握拳,指骨支着脑袋,垂眸看他,语气温柔:“言言,你脸很红。”

陆边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