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太想念沈纪州了。

不只是分别的这两天,这种浓烈的想念是日复一日的堆积,在他不知不觉中,早已击败了每一寸理智。

恨不得一次性讨回来。

沈纪州指尖替他擦拭掉唇角的水渍,又低头吻了下他的鼻尖,似乎是感受到他的失落,温声哄着:“我是个正常健康的成年男人,没有八百年道行,经不住软玉在怀......不是我舍得松开你,是我扛不住了。”

沈纪州微微撑着身子,尽可能地不和他贴在一起,不动声色的行为,究竟是为什么,其实再明显不过了。

陆边言就算再迟钝也明白过来了。

羞赧的霞红从脸颊一路染到耳根,席卷了脖颈四肢,屈起腿肘了他一膝盖,差点将人踹下床。

羞得语无伦次:“别找借口,谁不是男人。”

沈纪州在床尾默默看他片刻,没忍住笑了,索性下床把灯都灭了。

“嗯,都是男人,有些话不用说的那么直白,就当可怜可怜我,小朋友乖乖睡觉吧。”

“那你呢,不上来睡么?”

“你先睡,我渴了,房间没水了,我下楼喝杯水,很快回来。”

陆边言半信半疑,懒得回自己房间,直接裹紧被子转过身去,他听到沈纪州调低了空调温度,悄声开门出去了,半晌没回来。

最终实在是困不住了,迷糊地睡了过去。

不清楚沈纪州是什么时候回来的,第二天醒来时,模糊间看到床尾坐了个人。

窗帘只掀开了一条缝隙,窗外白茫茫的,似乎是落了漫天的飞雪。

这不是个冬季常年下雪的城市,雪来得稀有,像是难得一遇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