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晏全然懵了,大脑和脸颊一样仿佛充了血,连最基本的思考都进行不了。
他眼睁睁看着宋长斯离自己越来越近,直到他们面对面,宋长斯蜻蜓点水似的在他嘴巴上亲了一下。
“老婆……”
宋长斯嗯了一声,眼角荡漾出浅浅的笑意。
他笑得真好看,宛若冬天里绽放的腊梅,连他们头顶浴霸的光亮都黯淡了下来。
“你刚才怎么了?走得那么急,还洗冷水澡。”宋长斯问。
“没什么。”殷晏别别扭扭地开口,他实在不好意思说自己起反应的事,可他不擅长说谎,尤其是在宋长斯面前说谎,他总感觉宋长斯能一眼将他看穿。
“没什么?”宋长斯眼里的笑意深了几分,更多的是调侃,他倏地伸手往下,“这叫没什么?”
碰触的刹那,殷晏恍若触电一般,发麻的感觉一下子窜上头皮。
他条件反射性地惊呼一声,呼吸瞬间粗重起来:“老婆,我……”
他脑海里一片混乱,语不成调,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了,他朦胧的视线里映出宋长斯缓慢蹲下的身影。
“老婆……”他后背抵着冰凉的墙壁,身体几乎绷成了一根弦,他好像只会喊这两个字了,“老婆……”
“嗯。”宋长斯的声音从下面传来,听着很闷,似是勉强挤出来的一个音调。
殷晏听见自己的喘息声越来越重,覆盖了浴室里的其他声音,包括他自己那快要冲破胸膛的心跳声。
他的手指没入宋长斯的头发。
以前只是觉得宋长斯的头发看着柔软,可亲手摸上去后,便发现不仅看着柔软,摸着更柔软,发丝很细、很滑,一缕缕地从指缝间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