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江阮有点晕,哭过后湿红微肿的眼睛一怔。

谢时屿头一次看到他哭,心头跟着重重一跳,竟然觉得他哭过以后很漂亮。

一瞬间怀疑自己可能求而不得即将变态。

谢时屿还没说话,江阮忽然听到了几声清脆的鸟叫,他举着相机调整焦距、拉近镜头,就看到了谢时屿藏在身后的那只鹦鹉,淡黄色的长羽,眼瞳底下两片橙红的绒羽,像是皮卡丘的腮红。

和原来那只一模一样的玄凤鹦鹉。

“我们养这个行不行?”谢时屿低头问他,少年嗓音略微有点哑,温柔又轻佻,“我陪你养。”

江阮伸手接过去鸟笼。

那天晚上谢时屿留下来陪他,被拉着听了一晚上化学,眼花缭乱的符号被江阮写出来,顿时变得漂亮又顺眼。

谢时屿偏科严重,语文英语能考将近满分,剩下的几科却顶多四五十,有时候卷子难一些,他只能勉强蒙几个选择题,在所有的偏科里,他最擅长的可能就是化学。

“我下次怎么着也得考六十吧。”谢时屿随手丢开化学卷子,朝江阮一笑。

说不定是鬼迷心窍,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就亲到了一起。

心跳快得离谱,江阮被他搂在怀里,谢时屿才发现自己竟然有点紧张,他耳根发烫,不太敢低头直视他。

谢时屿掩饰地轻咳了一声。

他起身去江阮家冰箱里翻了翻,找到一罐冰柠檬茶,又坐回去,拉着江阮的手腕,另一只手仔细地给他敷眼睛。

敷到一半,忽然笑了笑,低声骂了一句,“操,老曹肯定恨死我了。被他知道我在你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