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江阮叫对了名字。

“楚听冬,你会不会跟爸妈说你喜欢我啊?”江阮搂着谢时屿的脖子,闷闷地问,他微湿微卷的额发柔软地蹭过谢时屿颈侧,像小狗撒娇。

谢时屿没说话。

旁边榕树底下乘凉的老头老太太都纳闷地瞅他们,路过的人眼神也在打量,再关系好的兄弟或者朋友,也没有这么抱着的。

谢时屿完全不在乎那些视线。

他还是抱着江阮,没有放他下来的意思,皱眉说:“别把你雪糕蹭我身上。”

“你怎么这么洁癖啊,”江阮很心烦了,使劲锤他肩膀,“事儿真多。”

谢时屿一抬头,鼻尖蹭过江阮衣领,总觉得味道很熟悉,像江阮高中时候经常用的那种沐浴露,淡淡的香。

“我为什么要跟爸妈说?”楚听冬淡淡地问钟寻,眼底笑意藏得很深,连他自己都看不见,“我说过我喜欢你吗?”

钟寻气死了。

想要踹他,脚上的凉拖噼里啪啦都甩在楼梯上。

“卡!好了收工!”

终于拍完这一段。

江阮飞快地推开谢时屿,然后接过徐小舟递给他的羽绒服披上,抱着暖水袋蹲着缓劲,感觉回到了人间。

他再也不想冬天拍戏吃冰棍了。

谢时屿怀里骤然空了。

他经过江阮,垂下眼看到他冻得通红的耳朵尖,一抬手,把羽绒服帽子扣到了他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