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屿轻描淡写地说:“我看到你的机票存根了,你说我外婆生病,急着想见我,她身边又离不开人,催我快点自己过去,那你怎么突然六月份坐凌晨的飞机回国?”

“这么多年的事,哪儿还记得,”施宁语气不太自然,“你搞个对象闹得班主任都知道了,我是你亲妈,我不能去问吗?不过你不用多想,我还不至于拿钱逼他离开你,又不是拍烂俗电影。你现在想怎么办?又惹你爸爸发火?“

谢时屿知道她也对自己去拍戏很不满意,话里话外讽刺他拍的电影都烂俗,他也不反驳,笑得很痞,说:“没有啊,我就是想……跟他假戏真做。”

施宁顿时一阵怒意。

但谢时屿说完,就转身离开了宴会厅,去停车场的路上给张树打了个电话。

“师兄,你们那家酒吧在哪儿?”

张树告诉他地址。

“还有件事想问你,江阮那支芭蕾舞的视频,能让我拍么?”

*

江阮留在剧组练舞,不太想回酒店,等到剧组所有人员都收工,他才跟着准备离开。

但还没走出片场,就忽然接到了导演的电话。

“张导?”江阮迷茫。

“诶,小江,”张树难以启齿,“你睡了吗?要是没睡的话能不能过来帮个忙?”

“还没,”江阮说,“我还在片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