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江阮咬了下嘴唇,“你就说让我去高考,也没说让我每次都得来考试啊。”
谢时屿沉默不语,捂住他的嘴,往被子底下伸手。
江阮吓坏了,使劲挣扎开,害怕地搂住他脖子,拿脸颊蹭他耳廓,“我错了,我再也不去了,再去我就是小狗。”
等到导演喊“卡”,江阮解脱似的松了手。
他不敢看谢时屿。
起身绕过他,去准备下一场戏。
钟寻离开宾馆,忍不住去找了他的狐朋狗友,再不跟楚听冬以外的人说说话,他感觉他快要疯了。
灯光到位,接着开拍。
“我简直比坐牢还难受,他就像盯犯人似的盯着我,如果我真考不上大学,他不会弄死我吧?”江阮叼着根烟,浑身还是软的。
“哈哈哈我看你活该,”狐朋狗友还嘲笑他,“你真得有个人管着,我虽然混,我也不和那帮人玩啊,不然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学校的人还惹得起,外面那些还是算了,他就是怕你出事。”
江阮找不到借口了,蹲下贴着栏杆,“……我知道啊,但是……我还是……想跟他分手了。”
“?”狐朋狗友都懵了,“我擦,你还真的渣到底了,你现在突然甩了他,他才会弄死你吧,这哥们儿碰上你真是倒了血霉。”
“你到底跟谁发小啊。”江阮掐了烟,聊完以后更心烦了。
他自己去滑冰,看到潘叔拿谢时屿的花滑比赛视频给他那群小徒弟做分析,他也在旁边跟着看。
看得入了迷。
之后几天,他故意找茬,想让谢时屿跟发火,如果谢时屿先提分手那就好了,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一开始就是想气他爸,现在气到了,结果跟他猜想的差不多,那就到此为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