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江阮忍着疼喊他,“你他妈别碰他的腿。”

吴玉兰下班买菜回来,就听到卧室的动静,一开始以为是江阮在挨打,犹豫之后打算直接去厨房,结果隐约听到了谢时屿的声音,顿时慌了神,匆匆忙忙过去,就听见江阮说:

“我就是跟楚听冬搞对象怎么了啊,我是个烂人所以我不配吗?你就看见他亲了我一次,没看见的多了去了!”

江阮眼尾通红,忍着没掉眼泪。

他亲妈跟钟父算是相亲之后闪婚的,结婚第二年就有了他,然后开始没完没了地争吵。等到终于过不下去要离婚,谁都不想要孩子,已经好几岁了很难弃养,又没有亲戚愿意要,闹到法院开庭,最后判给了钟父。

只有谢时屿喜欢他,愿意要他,但都是假的。

他拿手背抹了下眼睛,推门就想出去,却迎面撞见了吴玉兰,瞬间脚步僵硬。

“妈。”谢时屿也愣了几秒。

吴玉兰拿菜篮狠狠掼了江阮满身,又扬手扇了谢时屿一巴掌,嘴唇颤抖:“你就不能有一次听我的吗?非得去学花滑,摔成残废,现在又喜欢这个杂种,你要被他害死吗?!”

“卡!”张树在监视器后比了个手势。

江阮胸口还堵得难受,一眨眼就掉了几滴眼泪,谢时屿在旁边看到,当着众人的面,坦然地伸手抱了他一下,像是安抚,笑着说:“不行啊,江老师,还没到该哭的时候呢。”

“嗯,对不起。”江阮低头擦了擦眼睛。

张树拧着眉,也没管他们。

下一场戏转去医院。

楚听冬替钟寻挨了钟父的暴打,他是阔别学校两年的复读生,成绩再好也学得吃力,还得盯着钟寻,再加上过段时间国际花滑锦标赛就要开幕,到底意难平,心力交瘁,累病了。

谢时屿去化了个妆,回来就躺到病床上。

“江阮,准备好了没有?”导演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