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送来的及时,现在没什么大事了,再观察几天就能回家歇着。老人家心脏本来就不太好,但这次没有什么诱因吗?就突然发病了?”医生问。

江阮茫然地摇摇头。

他跟谢时屿守在病房外,等奶奶醒过来。

谢时屿浑身的衣服都湿透了,贴在身上滴答淋水,少年薄而有力的肌肉线条都看得很清晰。刚才送奶奶来医院的时候,雨下得很大,他帮着跟救护车来的医生撑伞,自己反而浇了一身。

医院楼道阴凉,还真的有点冷。

“你回去换个衣服吧。”江阮勾着他的手。

“没事。”谢时屿说。

江阮偏过头,凑到他肩膀锁骨上嗅了嗅。

“臭吗?”谢时屿自己抬起胳膊闻了下,浑身湿汗跟雨泥混在一起,味道肯定不会好闻,他皱了下眉。

“好像是挺臭的。”江阮过了半晌说。

“嫌弃我?”谢时屿不乐意了,挑眉问他。

江阮摇头,往他那边蹭了蹭,搂着他,窝在他怀里。

谢时屿罕见地红了下耳根。

等到奶奶身体终于缓过来,江阮去问,才知道江睿把他家的地址和电话留给了债主,对方误以为他们还住在一起,打电话过来威胁江睿,“你看着办吧,下个月再还不上钱,剁了你娘老子的腿。”

江阮拨电话回去,告诉他们江睿早就搬家滚远了,然后丢给他们江睿所有曾经用过的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