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校服白T恤,干净秀致,白皙的脖颈上戴着那根保佑长命平安的穿玉红绳,漂亮得施宁一眼就在乱哄哄的街上看到了他,而且觉得绝对不会认错。

“也是,”施宁很体贴地缓缓说,“阿姨看你这样的孩子,可能是家里宠大的,这么乖,不知道吃苦是什么感觉。”

火烧云映在天边,车厢内明明开了空调,还是让人窒息,闷热得喘不过气。

“你不心疼他么?”施宁最后问。

江阮头昏脑涨,觉得一分钟都待不下去,他匆匆推开车门,说了句:“阿姨,不好意思,我有事先走了。”

连那杯才喝了一口的柠檬水都没拿。

又酸又苦。

可谢时屿每次买给他的都是甜的。

这几天市里中考占考场,江阮他们放了几天假,谢时屿暂时没回家,想去跟朋友搞辆车,借来暂时凑合比赛用几天,就算有风险也没办法。

光靠给工作室拍照赚钱太慢了,还得一两个月才能攒够钱搬走,他担心有人见到他,跟江阮奶奶说点什么不该说的。

想起一天多没联系江阮,他给江阮发了条消息。

【小谢】:阮阮,你回家了吗?还是在医院?

奶奶还没出院,江阮不太放心,跟医生商量后留在医院做个系统检查再走。

江阮在路边蹲了很久,听到消息提示,才发觉脚麻了,站起身跺了跺脚,拍不远处的宠物店给他看。

【parrot】:还没。

【parrot】:我待会儿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