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比赛吗?感觉好危险啊,刚才路过外面赛车场,好像都是很专业的选手。】
江阮只看过一次谢时屿的比赛,当时他们才在一起不久,谢时屿跟燕宁那边赛车俱乐部的人赌了一辆改装车,深夜暴雨,赛道被冲刷地不染一丝灰尘,他坐在看台上,满眼都是飞溅飙起的水花,还有刺目的雪亮灯光。
等从车上下来时,谢时屿浑身都是湿漉漉的雨水,搂着他,躲开旁观的那群人去了更衣室。
“你不换衣服吗?”江阮摸到他被雨水打湿的赛车服。
谢时屿呼吸粗重,手心灼烫,攥着他的手腕,眼眸漆黑发沉,拦腰抱住他,抵在身后冰冷的更衣室隔间门上,吻就落到了他脸颊和颈侧。
江阮脚尖踩着地,根本站不稳,只能搂住他的脖子勉强支撑,感觉到谢时屿潮湿的指尖摸上他腰带,搭扣“咔哒”一声很轻巧地被解开,身后门外时不时传来脚步声,他耳根红得滴血,死死地捂住嘴。
“别怕,”谢时屿压低声音安抚他,感觉到他脊背的颤抖,犹豫过后,第一次学着别人叫他小名,“阮阮。”
等终于出去时,他浑身都被谢时屿揉到发麻,脑子一片空白,发怔地牵着谢时屿的手。
……
“谢老师,我能帮点什么忙吗?”江阮坐在更衣室长椅上,等谢时屿换衣服,他无意间瞥到谢时屿身后的旧伤疤,目光一顿。
谢时屿察觉到他的视线,没说话,忽然回过头,把脱下来的短袖朝他丢过来。
江阮被蒙住了眼睛,隔着一层雾似的,模糊不清地看着谢时屿的背影,他知道谢时屿不想让他看,他也不再有资格看他的陈伤。
所以没有把衣服拿下来,就那样僵坐着。
但他闻到谢时屿衣服上的香水味,控制不住地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个赛车场,浑身都热得发烫。
又有点唾弃自己,指尖死死攥着长椅边缘,疼到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