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衣室很冷清,门也关着,只有他们两个人,江阮低头打电话,才放下手机,忽然被人按住他的腰窝,就往前顶得贴上了衣柜。
江阮很明显地感觉到谢时屿不对劲,没敢乱动,耳朵尖发烫,扭过头说:“……你别这样。”
“我哪样?”谢时屿语气懒淡,塞给他一条干燥的毛巾,然后在他身后长凳坐下,拽着他的手,让他转过身走到自己面前,笑得不怀好意,“江老师不是想帮忙吗?帮我擦下头发吧。”
虽然比赛时没有淋雨,但下车摘头盔时却不可避免地弄湿了一点。
江阮潦草敷衍地帮他擦了几下,就松开手,结果往后退时却觉得被扯住了,谢时屿拿腿挡在他身侧,方才假装乖顺被江阮擦头发时,咬紧了他T恤下摆,抬起头时眼睛狼似的锐利漆黑。
“……”江阮都吓懵了。
也不敢较劲去拽。
“……你这人怎么一点都不要脸?”江阮被他扯得衣服发皱,雪白的小腹都裸露在外,皮肤泛起一阵细密的颤栗。
谢时屿垂下眼,仍旧叼着他的衣服,置若罔闻。
“我给你擦还不行吗?”江阮咬了下唇,啪地把毛巾重新丢回他头上,指尖搭上去,擦拭他微湿的发梢,谢时屿的掌心还搭着他腰窝,躲在更衣室这个没人的角落,连自己都觉得像情人。
这衣服换得太过折磨,等到离开更衣室时,江阮恍然有种解脱的错觉。
“诶,江老师,你没换身干净衣服吗?”摄像师出声提醒了一句,江阮这才想起自己刚才也淋了点雨,肩膀现在还是湿的。
江阮避开镜头,想看一眼裤子,结果低头却发现T恤下摆有一小片濡湿,顿时浑身火烧似的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