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平安年纪也大了,跟奶奶当时差不多,身体还很硬朗,但血压有点高。
江阮怕他知道后受不了。
“老师,同学聚会我可能没办法去了,”江阮说,“我再有四天就能录完这期,到时候回去看你跟师母,还有曹英姐……我有点儿事想跟您说。”
等回来重新坐下,谢时屿才问他:“同学聚会?高中?”
“嗯。”江阮点了下头。
谢时屿隐约听到了曹平安的声音,“曹老师身体还好吗?”
“挺好的,”江阮舀了一勺梨汤,眨着眼笑了笑说,“他还参加了市里的什么太极拳协会,估计打我一个绰绰有余吧。”
谢时屿也稍微笑了下。
说起来有点遗憾,他没跟江阮一起拍过毕业照,不管是八年前,还是演的那部戏里,都没等到毕业就分开了。
江阮高考的那段时间,他差点忍不住想回国,奶奶身体不好,虽然平常也会出门遛弯,但也就是在小区附近的公园,走不远,江阮家的亲戚都在外地,而且来往不多,大概没有人给他陪考。
不知道有没有人照顾他,或者受委屈了吗?
明明江阮也才十六七岁,谢时屿记得他每周末清早都会骑车去给低年级的小孩补课,直到傍晚,路过医院去拿奶奶的药,再回家做饭,接着写卷子熬夜到凌晨两三点是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