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样,还能在一起吗?

但是未免太贱了。

而且扪心自问,他是忘不了,没法自欺欺人。

“怕我跟你翻旧账?”谢时屿冷嘲,推开他,怀里的温度陡然落了空。

江阮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他被子没裹紧,刚才搂抱间宽松的衣料被蹭散,露出一截雪白的腰线,腿也白生生地在外面撂着,都是熟悉的柔软弧度,他问谢时屿,“你想做吗?”

谢时屿脸色冷起来,他像是没发现。

“要小点声,钢丝床……动静很响,”江阮脸颊蹭着枕头,发丝也乱了,跟他好声好气地商量,“也别弄进去,明天拍戏要骑马,或者你喜欢也没关系。”

谢时屿沉下眉眼,瞥到他起伏的胸口,再往上是张秾丽漂亮的脸,好像他千里迢迢来找他,姿态快要堕入尘埃,就只是为了跟他上床,还有什么比这更冷心冷肺,不留情面羞辱人的话?

他当然知道江阮是故意这么说的,想赶他走,也没错过他眼底的慌怯。

“这部戏是我前年就投资的,过来是为了明晚的开机宴,”谢时屿叼了支烟,点燃,还在笑,眼底却没什么笑意,“不过早来一天,是想找你……剧务给我留了房间,我回去住。”

说完,他拎了衣服起身。

“行了,睡你的吧 ,”谢时屿拿夹烟的手拍了下他的脸颊,挑眉低声咒骂了一句,骂得江阮耳根一红,又说,“还学会勾引人了?跟谁学的?”

江阮难为情,没说出来是我跟你的同人文。

谢时屿真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