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骑了多长时间,谢时屿突然一把勒住缰绳。

“阮阮,下来。”他先翻身下去,又回过头,伸手去抱江阮。

江阮红着脸踩住脚蹬,“我会骑的。”

但谢时屿还是非要抱他,亲他耳朵尖,语气不太正经地笑着说:“管你会不会骑,让你骑了吗?”

江阮下了马才看到不远处已经搭起的露营帐篷,顶上好像是透明的,躺进去能看到夜空的那种,甚至可以开合。

谢时屿拉着他的手腕过去,江阮才后知后觉地问:“你放的烟花?”

“不知道。”谢时屿懒洋洋地否认。

帐篷中堆着毯子,江阮钻进去,顿时就不觉得冷了,谢时屿俯身捡起一旁的保温盒,打开之后香味扑鼻,江阮路上被马背颠得本来就有点饿,闻到后下意识就朝他抬眼看过去。

“想吃哪个?”谢时屿问他。

江阮接了份金鱼饺,吃了一个又忽然觉得有点罪恶,犹豫着放下手,小声说:“被导演知道要挨骂的,邱导说让我减重,不然拍古装……穿戏服不上镜。”

“别理他,他跟谁都这么说,”谢时屿也走过去,跟他一起坐在帐篷边上,脚踩着戈壁滩粗糙的砂石,伸手去搂他的腰,触手纤细,觉得压根没几两肉,又搂紧一点,凑在耳边低声哄他,“宝贝儿,不能再瘦了,上次快杀青那会儿就在减重,还没养回来呢,能不能别这么听话?”

江阮吭哧半天没说出话来,垂下眼睫,低头又吃了一个金鱼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