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真在意,江阮这部戏去找张树是对的,确实比他更合适,就算他们和好了也一样,江阮要是真来找他,他说不定还会拉上张树帮他一块儿盯监制。

就是忍不住想欺负他,感觉都快憋疯了。

江阮自知理亏,又不知道怎么讨他欢心,吭哧半天没能说出话。

嘉宾上午都清闲,客栈那老爷子在楼下叼着水烟袋拉二胡,柳钟达跟雪樾他们待在旁边听了会儿,见老人对他们拿来的贝斯挺好奇,就翻出来给他看,试图互相学学,结果方言口音太重,谁也听不懂谁说话。

导演叫摄像过去跟录了几段,剪出来应该还挺好笑的。

江阮也下楼找他们,他会拉二胡,还会点儿小三弦,都是京剧乐器,之前还从没在节目上玩过,这是头一次。但他不会西洋乐器,钢琴勉强弹个小星星的样子,发懵地围观柳钟达他们。

昨晚他抱的那只小羊羔趴在他脚边。

“阮,你要不试试?”雪樾递给他一把贝斯。

江阮笑了笑,接过去,手指不太熟悉地握住琴,“我真的一点不会。”

他先看一眼柳钟达手指搭的位置,自己也扣上去,轻轻一拨,想不通哪儿没按对,弦音粗哑难听,小羊羔抬头朝他咩了好几声。

“没压紧。”谢时屿站起身,走到他身后,指尖很有分寸地压在他食指上,教他按紧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