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阮心跳紧跟着快了起来。

“……你是不是故意的?”江阮指尖发烫,他发觉谢时屿刚才就是故意没理他,晾着他,等他自己缠上去,他明知道谢时屿是故意的,却还是忍不住上他的套。

谢时屿压低声音笑话他,“怪你笨。”

牵了一路手,掌心汗湿都没松开,等下了车,江阮才想起他没有买蜡烛,待会儿回去,电灯是坏的。

客栈说不定能找到,他俩没要,去镇子上的二十四小时超市买。

拐过巷角,谢时屿抬手搭上他肩膀。

深夜,镇子上人很稀少,节目组的嘉宾和工作人员也不在,搭一下也没事。

“除了蜡烛,还要别的么?”谢时屿拿了几根,回头问江阮。

江阮摇头,又点头,抿了下嘴唇,“想吃罐头。”

谢时屿一笑,给他拿了个糖水罐头,调.情似的说:“小孩儿。”

镇上月光格外亮,照着巷子里的积水,老街,电线杆歪歪斜斜,一抬头,屋檐上蹲着几只竖瞳的花猫。

谢时屿长裤挽起了一小截,免得蹭湿了还得洗,太热,就穿了件工字背心,他唇边亮着一星火光,为了拍手头那部电影,头发是稍微弄短了一点的,额发没那么长,就显得轮廓更锋利逼人,回过头停下脚步等他,眉眼映着巷子里屋檐灯暖黄的光,却显得很温柔。

江阮突然就怔住了,后知后觉地顿在原地,想通了他为什么几年都找不到合适的选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