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阮离开机场, 刚上了车,就忍不住透过车窗回头看了一眼,但飞机还没到起飞的时候, 再回头也只能看见浓稠夜色, 胸口闷得发堵。
要是谢时屿没来这期综艺,没见面,可能还不会这么想他。
身边突然少了个人, 一瞬间觉得比当年还不习惯。
江阮握着手机坐了一会儿, 想给谢时屿发消息,又挺难为情,而且他要是真的跟谢时屿说想他,谢时屿肯定不会害臊,耍流氓戏弄他还差不多, 他想着就红了下脸,低头闻到自己袖口还有谢时屿的香水味,心里好像没那么难受了。
他回到客栈已经是凌晨五点多,困得睁不开眼。
一进房间,换了衣服就蜷到被子里, 谢时屿把那只小鹦鹉搁到了自己枕头上, 江阮猝不及防跟它对视了一眼, 莫名脸颊更红, 伸手从枕头底下拽出件衬衫, 是谢时屿冒雨开车来找他那晚穿的。
谢时屿洗了之后,忘记收,就被他偷偷藏了起来。
他团了团衬衫,牙尖叼着领口磨了几下,布料被含湿了一小片, 又松开,然后把衬衫塞到怀里,才挨着小鹦鹉睡觉。
这期综艺录制结束,江阮又去了剧组。
他们在戈壁滩接着拍了几天戏,就转场回到燕宁市影视城,入住剧组安排在片场附近的酒店,食宿条件一下子恢复正常,也没有白天晃眼的沙漠和硌脚的戈壁砂石,竟然有点不适应。
江阮还勉强算半个科班出身,邬迟拍处女作之前是没有学过表演的,邱明柯又过分苛刻,经常冷脸,这段时间没少受罪。
“我现在就盼着杀青。”傍晚下了戏,邬迟跟他去吃饭的时候,忍不住叫苦,“你白天没跟我一块儿拍戏,你是不知道,就那场我被马背拖走的戏,愣是拍了三十四条,我皮都磨出血了,真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