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机场离谢时屿他们拍摄的地方有点远,开车还得将近三个小时。

路上,江阮翻来覆去听谢时屿去拍戏之前发给他的语音,快要入秋,他外套里穿的是谢时屿那件衬衫,洗过几次,已经完全闻不到上面的香水味了,但穿上的时候还是有点害臊忸怩。

他感觉谢时屿好像嗓子不太舒服,但电话里问起来,谢时屿又说没感冒。

江阮抵达沪市,下了飞机准备去片场的时候,先麻烦司机开车,去附近一家老字号的店里买了点润肺的宵夜,还捎了份雪梨汤。

天色已经彻底黑沉。

他在车上戴上口罩,还有副没度数的眼镜,又扣上棒球帽和牛仔外套的帽子,影视城穿成什么样的都有,他这样也不显眼,只要能挡住脸就行,然后拎着餐盒,跟着谢时屿的助理许镜一路走进去。

“谢哥还没下戏,估计得一两个小时,”许镜很有眼力劲,听谢时屿让他提前准备的那些,就不敢慢待江阮,“江老师,要不然你先去谢哥保姆车上歇着?”

他是考虑江阮舟车劳顿,才杀青,没休息就赶过来。

但江阮有点想看谢时屿拍戏。

“我方便去看一眼么?”江阮瞥见不远处就在拍摄,“放心,就待在旁边,不出声。”

“诶,当然可以。”许镜连忙领他过去。

谢时屿在这个电影里特别出演的是秦国的一个谋士,野心勃勃却没能实现大业,恰好这几天在拍他被扣押水牢,还有暴雨夜策马逃出秦国的戏。他一身素袍,眉眼冷沉锋利,哪怕浑身湿透,一双眼眸黑漆漆地压过来时,仍然有种不怒自威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