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扭头出来,就撞见江阮在那儿模仿小狗打滚。

“宝贝儿,”谢时屿边走边笑,俯身搂起他,又没忍住在他肩上轻笑了几声,感觉再笑下去,江阮要哭了,才抬起头,掌心摸了把他潮.红汗湿的脸蛋,“干嘛呢你,傻不傻?闷不闷?晕了没有?”

江阮被他一连串问得更晕,脸颊不能更红,搂住他脖子,小声转移话题,“我要跟你去拍戏。”

“黏人。”谢时屿退了烧,嗓子也不哑了,低头亲他一口,没再笑话他。

江阮匆忙起床换衣服,挑了身很低调的,然后又跟昨天一样,戴上口罩和他那副没度数的眼镜,再扣上棒球帽和兜帽,想拍他的脸都不可能拍清,收拾停当就跟着谢时屿去片场。

谢时屿拍起戏来很忙,江阮就待在旁边玩手机。

这种大导的剧组,气氛就是不一样,不算沉闷,但哪怕群演都很认真,江阮在《唐侠》那边就体会过了,虽然累是真的累,全程拍下来却收获良多,再一想自己之前接的三流片……

前段时间连徐小舟都忍不住咂舌,对比之下完全乌烟瘴气,一条戏敷衍着就过了,私下演员跟导演乱搞的,要不然剧组演员也乱成一片。

等到中午,谢时屿下戏休息,过来跟他吃午饭。

江阮是假装助理跟来的,见他朝这边走来,就起身去拿餐盒,挨个打开,递给他筷子,还捎带晾了杯温开水。

“怎么又清汤寡水的?”谢时屿挑刺,“不长记性?”

谢时屿病了几天,就没吃剧组的盒饭,姜南叫人去另买的,他平常讲究得很,喝口鱼汤都得炖到骨酥肉烂,但拍戏时不太有所谓,之前也没拿这个找过事,就是故意逗江阮玩。

江阮抿了下唇,有点局促地抬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