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屿回保姆车上重新过了遍剧本,心里有数,就去找江阮。

江阮还在练戏,他在电影里有一小段戏要唱,是青衣,饰演的杜丽娘。他也不是完全不会唱戏,多少跟着奶奶学过一点,只是没那么专业,恰好,祝春风也不是那么专业,他就是要那股青涩的劲儿。

一回头见到谢时屿,就停了嗓。

谢时屿来找他对戏,认真对完一次,堵着江阮,不让他走,低头跟他道歉,“上午那几场没拍好。”

“……再拍几条就可以了。”江阮迷茫。

重拍是太正常的事,何况不是他偏心、吹捧谢时屿,换个人来演,也不可能比谢时屿演得更好,他是拿过三次国际电影节大奖的。

“那不一样,”谢时屿手搂到他的腰,又接着说,“重拍次数越多,越消耗对手戏演员的精力,拖长拍摄时间,最后浪费的都是剧组的经费……”他越说越夸张,“说不定还得耽误剪成片,赶不上今年电影节。”

江阮无语了,听出来他就是想捉弄自己,无辜地配合:“那怎么办?”

“今天已经拍成这样了,没办法,”谢时屿垂下眼,没忍住亲了下他嘴角,笑了,说,“……只能讨好一下制片人,别生我的气,拿别的补偿行不行?”

说着,他手往下滑,摸到江阮身后。

江阮打了个激灵,忍无可忍,一把推开他,红着脸指了下门,说:“……出去。”

谢时屿舔了下虎牙,很遗憾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