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阮只感觉锁骨和胸前都突然一凉,然后旗袍下摆也被撩起来了,都堆到腰间。

江阮忍不住抬起手臂, 挡住了下半张脸, 只露出一双眼睛还望着谢时屿, 谢时屿还没碰他, 就羞耻到发抖, 被握紧的小腿微微痉挛。

他牙尖咬着自己手臂上的肉,眼泪突然就溢出来了,自己都吓了一跳。

“怎么真的哭了?”谢时屿顿时失笑,连忙去捏住他下巴,拉起那条胳膊, 幸好咬得不重。然后指腹揩了下江阮的眼泪,拢好他衣服,安抚地亲他潮湿的脸蛋和嘴唇,哄他说,“不碰你,别怕。”

“我没怕……”江阮讪讪,觉得不能更丢人了,心一横,拽住谢时屿的手腕,搂着他脖子亲上去,舔咬他下唇,说,“你想碰就碰。”

他就是刚才拍戏的时候太紧绷了,祝春风在这场戏里要忍着一点眼泪也不能掉,但他身上的旗袍明艳,在灰扑扑的街巷里,格外有种性别倒错的荒诞和羞耻感,还要面对曾经爱人嫌恶憎恨的眼神,听他一字一句撇清跟自己的关系,像数不清的尖刺,豁开他所有的尊严践踏。

谢时屿突然将他抱在怀里,他眼眶就跟着一酸。

“真的没事。”江阮摩挲他后颈,稍微使劲,想摁他到自己颈窝里。

谢时屿低笑出声,嘴唇触碰他柔软的耳垂,然后又撑起身,指尖插.入他发丝,凑过去亲他的头发,小声说:“吓唬你的,待会儿你还得接着拍好几场,哪儿舍得折腾你,别闹。”

“……你老是欺负我。”江阮咬了下唇瓣,垂下眼睫嘟囔。

谢时屿没说话,冲他笑,俯身压住他,但又没把所有重量都放到他身上,鼻尖埋在他颈侧,捂住他的眼睛,搂着他睡觉,说:“稍微躺一会儿,下场戏得等一个多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