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屿无非是怕他困过头睡不着,哄他说了几句话。
江阮快要睡着的时候,迷迷糊糊地感觉谢时屿在帮他揉捏按摩拍戏时拿麻绳勒到供血不畅的手腕,酸疼的双腿,轻轻地按他麻木的脚底。
好像还拿热毛巾来敷他的腿,尤其是僵硬肿疼的膝盖,拍戏时保持了将近五个小时蹲姿,还得不停地挪步,他回酒店路上,膝盖疼得没法打弯。
所以今天醒来,腿倒是不怎么疼了,脚也不酸,就是不知道谢时屿什么时候才睡的。
现在还没到中午。
谢时屿昨晚小心翼翼揉完江阮的腿,摸了摸他被汗水润湿的脸,才搂着他睡觉,躺下时天早已大亮。
等他再睁开眼,感觉是被热醒的,怀里一片滚烫,江阮潮.红的脸蛋贴紧他胳膊,呼吸都灼热逼人,乌黑长睫垂下去遮住卧蚕,睡得很乖觉。
“阮阮。”谢时屿指尖滑入他潮湿的发丝,低声叫他。
江阮没完全睡着,听到他的声音就睡眼惺忪地醒过来,抬起头亲了他一口,发了烧眼睛湿润,似醉非醉地盯着他,又拿白皙滚烫的手臂去勾他脖子。
“烫成这样,”谢时屿俯身跟他碰了下额头,问他,“知不知道自己发烧,吃药了么?”
江阮点头,他刚才醒来就吃了,然后才又钻回谢时屿怀里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