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屿晚上才去了慈善晚宴,西装还没脱,他拿着剧本,骨节分明的手指扯松领带,眉头微皱,说:“一本是古代的,还有两本现代戏。古代那本,男主是个在敌国卧薪尝胆的质子……”
又是血泪合流的戏,谢时屿暂时不太想让江阮接这种,但也要考虑江阮的想法,就把情节大致给他讲完,然后才丢到一旁。
谢时屿靠着沙发,正想接着说,却发现江阮呆呆地盯着他看,好像压根没听见他在说什么。
他是拿笔记本开的视频,指节屈起凑过去敲了下屏幕,江阮才回神,红着脸缩到被子里。
“傻子,想什么呢?”谢时屿失笑。
江阮吭哧半晌没说出话来,眼神闪烁,瞅着谢时屿的修长有力的手指,可谢时屿非要追问,他只好害羞地小声说:“……想你。”
他这次得离开将近一周时间才能回剧组。
临走前一晚,谢时屿搂着他画电影分镜,他还以为谢时屿不准备碰他了,结果谢时屿把笔和草稿纸递给他,叫他试试。他才拿起笔,就感觉谢时屿的手滑到了被子里,占他便宜,指尖非往不该碰的地方戳.弄。
他脸颊红得滴血,手一直发抖,被逼着写完那页纸,谢时屿才懒洋洋地放过他。
“都……都行,”江阮微微蜷起腿,乖觉地说,“哥,你叫我接哪个,我就接哪个。”
谢时屿忍不住又笑,“傻不傻?什么都听我的?”
他知道江阮已经有主见到犯倔的程度了,不可能真的什么都听别人的,可对他总是不一样,要是他说希望江阮去接哪部戏,江阮就算不会直接答应,也会很认真去考虑的,眼神就跟着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