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必说堆揉在腰际的旗袍, 早就汗透, 拧一拧怕是能滴水。

“再乱动,”谢时屿搂稳他的腰,嗓子低哑, “等会儿摔下去。”

江阮正想去浴室, 听见他的话,乖乖地坐回去,他膝盖蹭得微微红肿,没穿鞋袜,光着一双脚, 脚趾紧绷勾蜷,滑过一丝痒意,汗珠沿着白皙的足弯滴到地上,浅浅地积了几滴水。

“我还得去……准备晚上的杀青宴。”江阮吐字的尾音还有点黏黏的,累了, 就挨紧谢时屿的肩头歇着。

谢时屿露出点透着坏劲儿的笑, 轻轻地颠了下腿, 江阮顿时满脸涨红, 谢时屿挑起眉梢, 摸了把他汗涔涔的脸蛋,臊他:“着什么急,是谁说的,离杀青宴还有好几个小时?”

“那是刚才啊,”江阮握着他的手腕, 低头去瞅他腕表,抿了下肿烫的唇珠,眼巴巴地盯着他看,“……现在已经没有好几个小时了……”

江阮说着,又抬起眼睨他,谢时屿对他的动作太温柔,他滋长出胆量,被惯坏了似的,反过来怪他,小声咕哝,“你那么长时间……”

谢时屿不想折腾他,早就想放过他,偏偏他撩.拨个不停,现在竟然还倒打一耙。

“欠得慌。”谢时屿指腹没轻没重,碾了下他薄软的耳垂,低声骂他,江阮脸颊蓦地一红。

谢时屿故意招他害臊,掰着他细白的下巴不许他躲,凑到他耳边说下.流话。

直到江阮耳根艳丽得像要滴血,没法碰触,脸颊红得抬不起头,像是乖乖认错的样子,才终于放他走,温声说:“乖,先去洗澡。”

江阮温驯乖觉,拎着那条被揉皱拧烂的裙子,勉强挡着自己,起身去冲洗,然后换他的衬衫和西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