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阮眉眼冷清艳丽,哭起来时满脸泪痕也并不狼狈,反而漂亮得有点惊心动魄。

谢时屿还记得头一次他去江阮家,见到他蹲在小鹦鹉笼子旁边掉眼泪,他想安慰他,又忍不住停下来先多看了一眼。

可江阮哭得太伤心了,谢时屿拿指尖抿他的泪珠,觉得那点水渍都透着委屈,教人不忍心。

谢时屿像哄情人、又像哄小孩似的抱着他,跟他说话,掌心揉到他后脑勺潮湿的黑发,叼着那点红透的耳朵尖嘬吮,直到薄骨都沁出潮.红。

“……”江阮掉了会儿眼泪,好像稍微清醒点,又好像还是酡然的醉态。

他笨拙地脱掉外套,想解皮带搭扣,却手抖得怎么也攥不到扣子,谢时屿怕他再哭,见他眼睫一颤,嘴唇紧抿,就连忙伸手先帮他解开。

江阮才呆呆地,有点傻气,垂着湿透的睫毛盯住看了片刻。

他醉到口齿不清,满脸羞怯的通红,小心翼翼地去拉过谢时屿的手腕,然后才再一次双手去搂他脖子,唇肉烫得像要融化般贴上来,谢时屿脑中轰的一声响动,连指尖都被一片湿.软包裹紧密。

……

电影已经杀青,等回到燕宁,江阮至少一周没有通告,谢时屿就没再隐忍,犯了次浑。

江阮哭到后来发不出声音,只余下低低的呜咽,他连酒都清醒过来,这次终于知道害怕后悔。

醒来时差点以为死了一次,他稍微动了下指尖,发现自己身上搭着谢时屿的呢子大衣,他蜷着腿,衣服恰好将他整个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