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江阮簌然红了下脸,指了指谢时屿,声如蚊呐,“只有谢老师一个。”

他们正经说话,谢时屿不甘寂寞非得抬杠,听他的语气,攥紧他手指把玩,不乐意道:“怎么,太少了有点遗憾?你还想左拥右抱?”

“……”江阮被堵得说不出话,瞥他一眼。

姜南深吸了一口气,正想开口,收到一条消息,立刻起身,跟谢时屿说:“找到江睿了,在东游路一家工厂的宿舍。”

江睿当年拿了赔偿款,还没在手里焐热,就被夺去还了债,才还清没多久,又欠下一屁股赌债,想再去讹江阮,没找到机会,匆匆忙忙逃离燕宁,这些年就到处打工,打完又赌。

他不算蠢到极点,清楚自己也是被骆争利用,但赌徒心理,觉得说不定能再敲出一笔。

“我去见他一面,”谢时屿揉着江阮头发,跟他说,“待会儿就回来。”

江阮点点头。

江睿腿瘸了是事实,不过跟江阮没有半点关系,是三年前在工地被钢筋砸伤的。

谢时屿沉眸盯了他几秒,猛地一拳砸上去,姜南没能拦住,但幸好谢时屿有分寸,打完之后,及时停手。

“还有江阮的那个律师,”姜南说,“工作室已经联系到他,除了当初保留下来的伤情鉴定,他答应作为人证。”

谢时屿冷眼旁观着江睿,该谈的都已经谈完,跟姜南上了车。

姜南这时才敢开口,她都不敢相信,查到的那些东西有可能都是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