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屿摁着他脑袋,命令他,“闭上眼睛,使劲睡。”

江阮揣着点忐忑,不知道事情会是怎样的结果,但吃掉的药还没起效,阖上眼就觉得睡意翻涌,迷迷糊糊抵着谢时屿的胸膛,没几分钟就睡着,再醒来时已经天亮。

这次,在燕宁国际电影节上,江阮才捧得荣誉,就闹出这么一桩惊天动地的事,甚至很多人请求重新调查当年的案件,认为其中有鬼。

媒体娱记都蠢蠢欲动,盯着各大医院,想堵江阮。

徐小舟一早买了灌汤包过来,提心吊胆,生怕被娱记跟上,幸好谢时屿布置的安保很周密。

“慢点吃。”谢时屿跟姜南打电话,余光瞥了江阮一眼,吃相还算漂亮,就是被烫得一直皱眉毛。

谢时屿有点好笑地抬手压着他发顶,又去捏他脸蛋,俗套地挑剔他,“没人跟你抢。”

江阮被汤汁烫到,稍微停了下箸尖,低头嘬一口白粥。

昨天一直在输液,没什么胃口,尽管饿也没吃太多,又昏沉睡了一觉,现在才真正缓过劲来。

“已经跟周意的母亲沟通过,”姜南在电话里说,“她一直希望案子能够重审,而且在搜集相关的材料,本来就准备在这个月提起上诉。”

周意的继父在业界很有名望,能力、学识和人品,在身边所有人眼中都是出类拔萃地好。

一经骆争渲染,黑白颠倒,报道发出去之后,少年遭到更多攻击,甚至很多人认为该判死刑。

但周意母亲之前病了一场,心力交瘁,在网上发过长文,没得到多少关注,也请不起律师……事情进展就越发缓慢。

江阮吸掉最后一个灌汤包,伶俐地凑过去听,谢时屿睨着他,一点也不温柔地敲了下他的脑袋,然后开了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