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屿没听懂,心猿意马,捉住他手腕,亲了下那细瘦伶仃的腕骨。

没人能陪谢时屿艺考,他都是自己到处去跑的,江阮无比想跟他一起去,但没办法,还得待在学校。

反而是江臣送了他几次,他这段时间全国各地开研讨会,偶尔能跟谢时屿顺路。

他也不算对谢时屿全无好感,江阮有时候拿着家里坏掉的单反去找谢时屿修,都修得比他还好。

而且,摄影也有天赋,如果不是江阮喜欢他,他应该还挺欣赏他的。

但江阮成天跟谢时屿黏在一起,根本就是分不开的样子,他顶多做到眼不见心不烦。

他跟阮云秋就是高中时候认识的,虽然当时没有正式表白谈恋爱,但也差不多了,想教训江阮几句,还真的没这个立场,只能憋着。

高三一整年好像转瞬即逝。

江阮保送的事彻底落定之后,他剩下的时间都在帮谢时屿复习,得到家里允许,高考前的最后一个月,去谢时屿那边跟他一起住,他比一切教材都好使,还乖乖地被揣着。

“好学生,”谢时屿勒紧他的腰,一把拽过他搂到腿上,凑到他耳边低笑说,“你教教我这个。”

其实谢时屿的成绩已经稳定下来了,不算很高,但对艺考生来说已经足够。

江阮低头给他讲题,然后突然回过头,嘬了他一下,问:“要是你在我旁边的学校,我是不是能去跟你一起听课?”

“我没课的时候去找你,”谢时屿搂住他,轻轻地掂了下腿,冲他笑,“或者你没课就来找我,学校旁边是不是有条小吃街?晚上我带你去吃生煎,你想看午夜场的电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