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再过来玩啊。”临走前,谢时屿几个室友跟他说。
江阮笑了下,都点头答应,“好。”
“我送你。”谢时屿跟室友说了一声,就转身陪着江阮出去。
九月份还是有点闷热,谢时屿搭着他肩膀,走出学校后,才牵了下他的手,不过没几分钟就松开,送他回酒店住下,等快到宿舍的门禁时间才走。
翌日,谢时屿这边的事情忙完,又送江阮去报到。
不过江阮去报到的时候,江臣和阮云秋也都去送他了,江阮从小到大还没住过宿舍,阮云秋揉他脑袋,总是依依不舍的。
“又不是放假见不到了。”江臣此时无法理解,劝了一句,又很有求生欲地及时闭嘴。
是真的没想过见不到会怎么样。
阮云秋被他说得反而有点眼睛湿润,她之前生过一场病,在江阮很小的时候,当时医生就说手术成功的概率很低,她一直反复想,夜里总是失眠,越想越觉得舍不得。
做手术的前一天,她晚上回了趟家,江阮已经睡着了,才五岁多一点,摸着脸蛋跟头发都是软软的。
她生病以后都没掉过眼泪,那天晚上一直忍不住哭,江阮白皙柔软的小手都被眼泪打湿,她握着低头亲了亲,又留了一个小时才肯离开,当时总觉得,大概是再也见不到了。
“诶,你看你,”江臣笑着凑过去,“怎么还哭了?”
“好了,那妈妈就先走了,”阮云秋没理他,去拉江阮的手腕,“有事记得给家里打电话。”
江阮送他们离开宿舍楼,下巴搭在她肩头,答应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