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方桓便送去了一成套的研究生课本及题册,大山一样,在同学们“什么仇什么怨”的惊呼声里,当做是送给温辞的生日礼物亲手送了出去,温辞当时挺意外的,然后收下礼物笑得很漂亮。

从那时起,他们好像才算是真正的朋友。

可即便是真正的朋友了,那些朋友之间可以袒露的心声和可以敞开的心扉,在温辞这还是跟谜团一样。

所有对温辞的了解,几乎都是方桓偷偷摸摸留意和打听到的,并根据自己的职业直觉做出判断。

好在他有这方面的天赋,至今还没有揣摩错误。

有医科心理学专业的同学,甚至夸张的认为他不去做外科医生,转行做心理医生也能混口饭吃。

方医生这会儿就正在用他职业的眼光琢磨面前的大小伙。

大小伙对此一无所知,一边点头,似乎懂了些什么,似乎又不懂,问道:“既然你知道我老板为什么会难过,刚才听我讲老板因为一只杯子哭了,为什么要这么惊讶?”

方桓沉默了片刻,交握着放置在膝盖上的双手拿了下来,撑在问诊椅的坐板两侧,身子微微前倾,对上小伙的脸儿。

温柔贤淑的方医生此时此刻似乎有点攻击性?

“因为据我所知,他从来没在任何人面前哭过,私底下哭过没我不知道,但以他的性格,绝对不会把自己的眼泪让别人看见的,秦陆怕是都没见过……”

方桓盯着宋扬,问道:“你说你看见了,你是他什么人?”

宋扬被这个问题问的头皮发麻,“就……厨子?保姆?司机?保镖?身、身份还挺复杂的……”

“…………”方桓感觉自己遭遇了职业生涯上的瓶颈。

特么想把你的脑壳打开来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水!

这次温辞的复检结果还不错,方桓让温辞继续保持,温辞点头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