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扬看了温辞一眼,立马又垂下头去,把开襟的长衫合上,找到腰间的布扣和系带,但是这古代的嫁衣有点太复杂了,小伙手忙脚乱在老板身上摸了好一会儿,都没折腾好。
司渊在祷祝台上瞧着不对味儿,这大狗子,怎么感觉在占便宜?!
司渊:“不会穿就换个人,我的新娘子,你摸来摸去的都弄脏掉了。”
“你才脏了!”小伙回头恶狠狠怼一句,之后又重新给老板整理,到后来温辞手把手教他把衣服穿好,宋扬又去拿红嫁衣外面的红纱。
薄薄的一层,斗篷一样轻飘飘披在温辞身上,垂落到地面,像裙摆。
最后是盖头。
宋扬将盖头也盖到老板头上时,发现老板注视着自己的目光仍注视着,穿衣这么久的时间似乎没挪开过,宋扬牵着那盖头,忍不住也看了一眼自己的老板。
对视上了。
穿着嫁衣的美人微微垂眸,脸上有薄薄红雾像是一层胭脂。
宋扬喉头竟哽咽,觉得千百年怕是也出不来这样一位美人,身穿嫁衣,不着红妆,那张仿佛出嫁一般自带害羞的脸蛋是看了一眼就没法忘记的珍宝。
此时此刻这珍宝竟离得他如此之近,微微低首,就能吻上的距离。
宋扬手里牵盖头的姿势,像是在揭盖头。
揭他新娘子的红盖头。
三秒钟后,盖头放下来了,宋扬失魂一样站在原地。
温辞冲他伸出手来,“牵我去祷祝台下,不必上去。”
宋扬脑子里满满当当装着一只新娘子,不太能理解老板这会儿究竟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