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
秦陆猛地偏头盯住温辞。
男人不可遏制地生气了,他表情又震惊又凶恶,低沉的嗓音尚且压制着,没有狂吼鬼叫,但看起来已经是爆炸的边缘。
“你把我们的订婚戒指弄掉了!你想干什么啊?!”
温辞也看了眼塔下,反应与男人截然不同。“订婚戒指是为婚礼准备的,你既然没有打算娶我,那它的存在也没有价值,掉了就掉了吧。
本来我也是爷爷指给你的,用来稳固秦家生意的一件工具,你理想的未婚妻应该是温瑜那样的吧,听话,乖巧,无论你怎么对他,他都不会在你面前生气。”
“可惜我不是温瑜,就像《月光》,第一乐章和第三乐章是完完全全的两首曲子,我永远是我,不可能放下身段陪你玩那些激烈野性的小游戏。
或许温瑜说的是对的,该放手的时候要放,该退出的时候要退,该舍的身外物要舍得,否则贪得无厌到头来的结果,只能是一样都得不到。”
“既然如此,我把秦家未婚妻的身份让给他。今晚我就回秦家,找爷爷清算股权,我拿上我能拿的走人,多余的我一分也不要。今后有缘再见吧,或许我会来喝你和温瑜的喜酒。”
温辞冲秦陆露出个礼貌的微笑,在围栏台上又搁下一个小玩意儿,是一只漂亮的水晶钢琴音乐盒。
温辞祝福的样子一点也不勉强,和以前所有与他闹脾气说反话的态度都不一样,是真真正正的放手。
他拨弄着音乐盒,像在交接这十多年来的爱情。
“温瑜的这首《月光》是特地为你学的吧,他今天控诉你应该也只是希望你能给他个名分,从现在起你不是我未婚夫了,而他是我弟弟,我从小到大没怎么对他好过,今后就由你来宠爱他吧。”
“咱们就到此为止了,大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