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不像是能订婚的样子。”宋扬评价道。
温辞倒是觉得不见得,“昨天玩那么野,今天脾气大点可以理解……温瑜也把早餐送进去了,没有不管死活,今后凑合凑合,其实也能过。”
宋扬觉得老板说的有道理。
于是当天晚上,温辞让宋扬准备了一顿“合家欢”烧烤,打算再说服说服温瑜,让他把订婚宴办了。
毕竟是哥哥弄的烧烤摊子,虽然目的不纯,但温瑜本能上拒绝不了,所以还是出席了。
温老板是个会游说的,自然不搞那些上来就劝导的冷场活,而是秉持着酒过三巡好谈事的生意经,亲自与温瑜喝上了几瓶。
温瑜没有经过温老板上十年的酒艺锤炼,酒量自然比不得温辞,啤酒堪堪喝完一瓶就微微醺了。
但哪怕醉了,温瑜的脑袋瓜子也很灵光,在温辞亲手给他递烧烤时,他甚至能一边接过,一边低沉地率先开口。
“哥哥还是希望我能和秦陆订婚吧?……早知道我昨天就不说服哥哥尽快处理秦家了,本来是想哥哥体谅我一下,结果成了愚蠢的自投罗网,哥哥,这个鸡翅膀好辣,能再帮我开一瓶啤酒吗?”
温瑜的眸子低垂,睫羽把眼睛遮挡,像个垂着脑袋不开心的孩子。
温辞开了一瓶啤酒递过去时,那漆黑睫羽颤了颤,带下来一颗珍珠似的眼泪,叫温辞愣了一下。
下一秒,温瑜接过啤酒瓶,仰头把这瓶酒吹了,漆黑的眸子清醒的睁着,眼角有一道泪痕,但眼眶里已经不见眼泪。
温辞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