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浩杰开口时,秦振庭不动声色把管家抚在他心口的手拂了下去,手撑着钢琴自己站起身来,回答孙浩杰道:“谢谢这位警官,我没事。”

“……可是秦老爷子你的脸色不太对。”方桓也注意到这边。

秦振庭再一次道:“真的没事,就是有点受惊,待会儿下船休息休息就好了。”

这般说着,秦振庭脸上挂起抱歉,冲所有人道:“今日事出突然,实在没有想到这次订婚宴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本是个好日子,让大家受了惊吓,也不太好意思把宴会继续办下去。

我已经吩咐了游轮靠岸,今天的宴席就到这里吧,非常感谢警察同志帮忙出手制服歹徒,这次事件我会报案,希望改日司家给我一个说法。”

是个人都听得出来秦老爷子这是生气了。

群众不敢掺和到两家的恩怨里,大家惊魂甫定,都抱了船一靠岸就立马下船回家的想法。

结果还未等靠岸,游轮里竟纷纷扬扬自三层落起纸张。

那些纸张雪白,被人从观景台的天窗处抛洒下来时,像一片片巨大的雪花,旋转,飘落,飞舞在舞池的中心,落在走道,甚至拍打到人的脸上,盛大的很。

有的人懵逼接过那些纸张扫了几眼,似乎是日记,但是是俄文,很多人看不太明白。

有人则懵逼瞧着那仍在信手往下洒纸的家伙,穿一身雪白细绒衫,在众目睽睽之下坐在天窗的窗口。

那窗口是一块玻璃,嵌在整片水晶穹顶之上,原本是闭合的,如今像盖子一样被人揭开了,透出风口,那人就在风口里坐着,一身纯白细绒衫在风里鼓荡,肩背上搭着一件厚实大衣,像是有人为他披上去的。

舞池里的宾客因为这家伙又是一阵惊呼,越来越多的人抬头,能清清楚楚看到窗口外那一轮海夜上的月亮,正悬挂在那人的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