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不见,不能知道具体自己是在一个什么样的环境里,但无影灯开的很亮,手术室里通明,他能在眼罩的边缝感受到光,鼻子里能闻到药水味。
药水味很重,好像就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
除此之外他能感受到自己没有穿衣服,全身赤/裸,身体各个部分连接着软管和仪器,两种不同口音的外国医生在他这边与隔壁来回走动,仿佛他的隔壁还有一张床位。
秦陆听不太懂两名医生在说什么,某些专业性词汇太生僻了,而且不是通用外语。
但他至少能意识到自己是在医院。
而且能听懂两人之间的部分对话与部分词汇。
“醒了……”
“进行第二次麻醉……”
“立刻……”
“手术……”
“心脏……”
而后便是两名医生交替向他靠近来的脚步声。
晾是秦陆再蠢,这会儿也晓得发生了什么,他感受到了麻醉针头推进身体里的刺痛,记号笔在他左/乳胸上附近画出了横切记号,镊子尖头钳着棉花,裹着不要钱似的刺鼻药水在他身上打着圈涂抹,药水冰凉,像是冰块贴上胸口,秦陆打了个哆嗦。
“唔……唔!”
麻醉的效果下,秦陆一点动弹的余地都没有,只有嘴里能唔唔唔发出来一些恐惧的声音。
这声音既感化不了魔鬼,也阻止不了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