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陆听闻温瑜的话,环视一圈这座公馆,浑身鸡皮疙瘩忍不住的冒出来,这种感觉很阴森,比之前在澳城的大教堂里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之前以为疯子的世界已经是不能为常人所理解的疯狂世界,大教堂里的妖魔鬼怪们已经是非常可怕的怪物。

然而事实上,那些所谓的怪物只是舞台剧的演员,整出荒诞婚礼只是疯子不甘心的恶作剧,哪怕是司渊这个公认的澳城大魔王,也被诸多枷锁限制着,从来没有真正的出格过。

不像这里……

人可以上拍卖场,枪支弹药可以随随便便挂在身上,群众可以任意沦为人质,没准哪个时候不小心子弹就会飞到头上来。

这有点像以前在电影和新闻里才会见到的局面,身上携带枪支的人堂而皇之在大街上横走,开着私家车的人体/炸弹撞入公馆,甚至导弹从头顶上砸下来,轰的一声一片楼房就没了,还有飞机袭击高楼大厦……

生在和平年代的人好像很难体会这种感觉,甚至会觉得不真实。

但这个世界真的很大,大到什么样的事情都会发生。

相比起来,连秦家都感觉好渺小。

“我们要把温辞从这里带回去……这里真的太危险了。”秦陆说道,脸色更苍白了。

宋扬和温瑜没有做声,但都紧捏着拳头,双双看去二楼的看台。

那里一位大美人正从包间里走出来,裹着干净白衫的清瘦身影倚立围栏,他单手轻轻扶着狮子头状的栏柱,二哈狗狗趴伏在他的脚边,他浅棕色的眸子打量在那位出言不逊的黑皮面上,脸上表情并不怎么生气,甚至噙着一抹主人家的微微笑意。

做生意嘛,上门就是客,什么牛鬼蛇神他都是愿意招呼的,这是专属于玫瑰的待客之道。

但生意做不做的成,就各凭本事了。

温辞笑着与那人说了几句。

四座哗然。